大四时,我已经确定,我要从政。
至于为何选择这条道路,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可能源于潜意识里的认同,但是潜意识的认同又来自于哪里呢?我认真回想,我想到小时的一个场景:我小时父母比较忙,有时会把我放在农村爷爷家,爷爷和奶奶当时也做了一点小生意,那时候在农村做生意的,不管生意多小,都算是村里的能耐人了。
我爷爷当时弄了一个很小的磨房,地税征税人员来过多次要收税,我爷爷都巧妙的躲开了(ps:其实当时真不应该收这些小民营作坊的税,在经历了一系列动乱之后,在刚确定改革开放的大政策后,过高且无章法的税收会扼杀民营经济发展),终于有一次,地税人员将我爷爷堵在磨坊里,爷爷不给钱,地税人员就要把电机(磨坊没有电机,等于人没有心脏)抬走,那个年代都比较怕政府人员,我爷爷非常老实木讷,他一看要拍电机,他什么话也不说,趴在电机上一动也不动。
结果,结果地税人员拖的施,拽的拽,踢的踢,一会就把爷爷“挪”到小角落里安静的坐着了。
等”石壕吏”们走后,我爷爷在墙角处开始掉泪,突然看到门口的我,他突然站起来恶狠狠的对我说:孙儿,你以后也要当官,专门管他们的官。
我弄他娘嘞!我想这个场景或多或少的影响了我的择业观。
所以,小孩的心灵很容易受到冲击,他们的心灵比身体脆弱柔软得多,或许一件不经意的小事,便会影响他的一生,而这种影响,往往又是不容易察觉的。
所以,教子有儿真的是一门大学问。
言归正传,当选调生挑选时,我符合条件(学生干部、党员),就报上去了,然后面试一次,于是,我就成了选调生了。
当年选调生还叫优秀大学生,简称优大生。
选调生是什么?百度上说是选调优秀大学生成为国家后备干部,选调生的档案管理是在组织部,不同于其他一般公务员,一般公务员的档案是在人事局。
所以,选调生在当年确实是独得组织恩宠呢。
不像现在,组织总是雨露均沾,很多地方的选调生都感觉泯然众人矣,没有我当年在大学被窝里孤芳自赏自诩天之骄子那种感觉了。
毕业那阵,千篇一律的喝酒喝酒再喝酒,祝福祝福再祝福。
直到打包完所有的行李,沉甸甸的一堆又一堆,专业书当然早就卖掉换酒钱了,破被子洗干净了打了包,那时候穷得叮当响,恨不得把床都拆了卖铁。
所以能用的基本上都没扔,统统打包带回家。
我还记得临走前一天,和最好的哥们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七点,喝到中途,他醉了,边喝边哭,我也是醉了。
回宿舍时,恰巧天降暴雨,歇斯成里的下,我的双星小球鞋和他廉价的小皮鞋里,全部是水。
路上行人少,我俩勾肩搭背的踉踉跄跄回到寝室,再一觉醒来时,离别!是啊,离别!向我最美好的大学说拜拜,向我最友好纯洁的兄弟说再见,向令我蜘瞒心动的妹子们说珍重!在家待了两个月。
然后就接到电话,让我去报到!于是我就按时再次离开父母筑造的原生巢穴,去报到了,在某县组织部某科室,持到达后才发现有九个同年选调生。
(后面我会找机会说一下这九个选调生的现状,如果忘了,还烦请各位发私下提示下我)常务副部长说要给我们开个短会,等后来参加的会多了,我才知道那果真是一个姐会,会议开了将近二十分钟。